瑞金医院呼吸科包志瑶：第一批支援“发热门诊”的她今天又回来了

御雅樘门业

" 可能要麻烦再等我一会儿，患者比较多，和中班医生交接完我才能出来。"
在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发热门诊外，解放日报 · 上观新闻记者收到了呼吸科副主任医师包志瑶的讯息。当许多市民在 " 五一 " 小长假中享受久违的休闲时，一群依旧身着防护服的白衣战士们，始终在默默无闻的岗位上坚守。包志瑶，就是其中一位：今天清晨不到 8 时，她就全副武装进入发热门诊坐诊。除了今天的 8 小时早班之外，明后两日，她还将在此度过中班、晚班的 8 小时。


新冠疫情以来，本市发热门诊体系不断完善——二三级医疗机构内的发热门诊，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发热哨点诊室，织密了一张覆盖申城的发热预警筛查网，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全。
去年 1 月，包志瑶就是最早支援院内发热门诊的医生之一。一年多过去了，她的工作又有了怎样的变化？
" 主动筛查 " 的发热患者更多了
" 除了发热和咳嗽，还有什么症状吗？"" 有点流鼻涕，其他还好。"
" 打过疫苗了伐？"" 打过了，我们都去报名打了，现在打了一针。" 陪着阿婆来看病的爷叔 " 自觉 " 站在靠近门口的墙边。下午 2 时许，包志瑶的发热门诊诊室外依旧排着并不短的队伍。在导诊护士的提示下，大家保持较平日更大的间隔距离，让队伍拉得更长。


发热门急诊护士长阮雯君翻了翻手中的记录本，" 昨天是 50 多人，今天到现在就超过这个数了，大约会达到八九十人次。" 包志瑶接诊了 30 多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名来自儿科的医生专门在发热门诊接诊 14 周岁及以下的患儿。
" 最大的感受就是患者人数有上升，和季节、休假都有一定关系。" 包志瑶介绍，自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瑞金医院派出感染科、呼吸科等科室人员支援发热门诊，按月度轮班，" 去年 11 月，我也在发热门诊支援，当时主要以黄浦区各隔离点转运来的患者为主，本次则更多是自己前来就诊的市民。"
她提到，" 验血、核酸和 CT 检查依旧是必须项，从最初少数患者及家属的不理解，到如今的主动筛查，病家的配合度越来越高了。" 今天，她接诊了一家三口，" 细问之后才知道，一家人昨天吃了外卖，除了发热，还有腹泻、呕吐等症状。根据血样报告，属于一般的胃肠道感染，但他们也表示，来医院检查一下更放心。"
做好防疫的 " 侦察兵 "
在感染性疾病领域，包志瑶已经算得上是 " 老兵 " 了。2003 年 SARS 肆虐，她正好在瑞金医院呼吸科攻读研究生；2013 年上海首次发现 H7N9 型禽流感，瑞金医院也曾是直面抢救治疗的第一线。" 比起去湖北和公卫前线的同事们，我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些分内事。"
虽说是 " 分内事 "，却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不能漏诊任何一个可疑病例，也不能错诊任何一个非新冠病毒感染的发热患者。这是一个 " 平战结合 "、无可替代的城市公共卫生防疫环节，作为 " 侦察兵 " 的包志瑶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反复自我询问：这个病例安全吗？


" 造成发热的原因其实很多。就以今天的门诊为例，有常见的呼吸道感染、胃肠道感染，也有化疗患者的发热筛查，还有恶性肿瘤经放射治疗后，正常肺组织受到损伤而引起的炎症反应，即放射性肺炎等。" 包志瑶说，发热门诊需要起到指向性的作用，让患者节约时间、少走弯路，" 一定程度上也相当于大内科急诊的工作。"
除了在发热门诊内反复读片、追问流行病史，不轮班的日子里，包志瑶有时也会参加呼吸科晚间的发热门诊相关病例会诊。" 不止要看核酸检测报告，CT 胸部影像可能反映出更多问题，有些患者的肺部存在不同程度的间质改变，与流感病毒肺炎也很相似，一定得仔细排查。"
让儿子感到自豪的医生伉俪
" 五一不值班的话，有什么计划？"
包志瑶说，前两天已经和爱人带着孩子在郊区转了转。" 他也是我们医院的肾脏科医生，今天已经赶到舟山正常出诊了。孩子主要是公婆在带，我父母平时也多靠姐姐在照顾，真的很感谢家人的理解，让我们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今年五年级的儿子或许还不完全理解医生这份职业的意义，但当老师在班级说到他的父母是白衣天使时，他感受到了深深的自豪，" 可以帮到别人，很重要的工作，以后我也想做医生！"
攻读博士阶段，包志瑶的导师是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带头人周新，他也是上海第一批援鄂医疗队专家组组长。" 或许是从读书到工作，长期以来的耳濡目染，呼吸科的老师前辈们始终冲在前头，所以我们也得加油，迎头赶上，守好每个点位。"
如今，上海全市发热门诊共 122 家，留观床位总数达到 1100 余张。从去年至今，本市约 80% 的新冠肺炎确诊本土病例均由发热门诊筛查而出。在每一个平凡却重要的点位上，医护人员不分昼夜、风雨无阻地恪守着自己的承诺：像最忠诚的 " 哨兵 "，为市民们能如同往昔的生活、休闲保驾护航。
" 夏天即将来临，我们也知道，戴口罩容易觉得闷热，但无论是否已接种过疫苗，请市民们依旧要按照个人防护要求在公共场合，尤其是人员密集处正确佩戴口罩，让金属条压紧鼻梁，并且勤洗手、多通风，出现大于等于 37.3 度的发热症状，或有呼吸道感染症状但未发热时，都请前往发热门诊进行筛查。" 包志瑶建议。
栏目主编：顾泳 本文作者：黄杨子 文字编辑：顾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