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老人痛斥：骚扰电话没完没了！房产电话销售总监自称“月收入十万& ...

郑美华

" 快 90 岁了，每天从早上 8 点到下午 6 点，起码要接七八个推销电话，连午睡都躲不过…… "
几天前，记者收到了一封读者来信。信中，一位 80 多岁的老人诉说了自己被各种推销电话骚扰的烦恼。老人说，他在浙江在线看到浙江要大力整治骚扰电话的消息，就给记者写了这封信。信件中还附有老人仔细抄录的手机号码清单。
年近九旬的高龄老人都如此困扰，骚扰电话给人们日常生活带来的负担可见一斑。尽管现在有各类手机软件可以识别骚扰电话，但对很多人来说，光手机响起这一件事就足以打乱生活节奏。
骚扰电话为何无处不在
这些骚扰电话为何无处不在？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又是如何拿到这么多手机号码的呢？记者为此进行了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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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信息传递快了，骚扰电话也越来越多了。记者电话采访了杭州某知名地产公司的电话销售总监，她直言自己一个月收入能达到十万元。她表示底下的工作人员每天需要拨打 600 多个电话，他们拨打电话全部依靠一个数据库，一个好的数据库能让电话的有效率提升到 60%~80%。
" 对企业来说，电话销售永远是一种低成本高收益的营销手段。" 王小姐曾是某房地产公司杭州区电话销售中心的管理人员，曾为公司从零开始拓展杭州客户，" 一台座机加上一名话务员，一个月才多少成本。如果去做广告，可远不止这点钱。"
在普通人看来，电话销售几乎没有成功率。但王小姐告诉记者，事实上，一个员工如果用手拨，一天可以打250个有效电话，机器拨的话一天400个，这里面总会有2 到 3 个客户有参观楼盘的意向。" 一个电话销售人员，一个月 1 万元左右的收入还是可以达到的，基本工资在 4000 元左右，其他都是客户带来的提成。" 正是因为这样的回报率，很多企业将电话营销作为必需的市场拓展手段。
客户的号码资料是怎么来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客户的号码资料是怎么来的？
王小姐并没有正面回应记者，而是以 "有很多种渠道" 模糊回答。为了进一步寻求答案，记者在搜索引擎输入 " 电话号码资源 "，除了找到不少声称有号码资源的网友留下的 QQ 号，还发现不少企业团队在专门开发号码抓取软件，并以此牟利。
记者进入一家在百度搜索排名前三的企业官网 ，看到不少 " 高大上 " 的介绍词，例如声称企业致力于大数据资源挖掘，可以挖取全国车主信息、业主信息、各行业法人信息等等。
记者联系上该企业的客服经理并表示有购买意向后，客服经理随即通过视频展示了软件的 " 神奇 " 之处。当记者表示想要一份有意向贷款的企业主名单，没过一会，客服经理就用视频展示给了记者。
"我们是通过 IP 地址来抓取用户手机号码的。" 对方介绍，这个是基本操作，只要用户在网上有相关产品的浏览痕迹，该技术就可以锁定 IP 地址，并抓取手机号码。
这意味着，只要有人用手机上网，就可以通过 IP 抓取他的手机号码。为了证实这个手段可行，记者咨询了中国电信北京研究院 SDN 技术研发中心主任孙琼。" 技术层面上的确可以实现，但如果不通过运营商，会比较难，因为 IP 地址是运营商分发给用户的。如果用户手机植入了可以获取 SIM 卡信息的应用软件，这个方法会更容易。" 她介绍。


除此之外，仍有不少售卖变更号码软件的企业在网上大行其道。当记者联系到其中一家企业，质疑其变更号码会有政策风险时，该企业的客服回应：" 线路这一块肯定有风险，你这边了解过的话不用我说。" 该客服此前称，他们所卖的呼出系统可以随机跳号，每次拨打出去都不一样，客户无法回拨。
从企业需求、号码来源再到呼叫手段，整条利益链环环相扣，还有技术在背后 " 助攻 "，整治的办法并非没有。孙琼表示，针对抓取号码的企业来说，运营商完全可以通过专业设备进行拦截。" 国家一直在提倡，只是对运营商来说成本比较高。" 就算到了呼叫阶段，运营商也可以通过一分钟内拨打电话的次数进行识别。
让人意外的是，在这条利益链中，也不乏运营商的推波助澜。比如售卖呼出系统企业的线路资源就是从运营商手中获得的，客服还向记者保证这些号码不需要自己去营业厅实名申请。在网上，有不少从事该行业的人员发帖寻求稳定的运营商进行线路合作，甚至交流严管程度。
他们已经开始使用
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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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接到的大部分骚扰电话都是人工拨打的，记者日前接到一个人工智能拨打的骚扰电话，它能根据客户说出的关键词及时回答客户的问题。 据了解，一套简单的系统售价只需 5000 元。系统有一个外呼的操作平台，只要把用户数据库导入就能自动外呼，大部分企业法人的电话都能在他们的大数据库里搜索到。
如何斩断骚扰电话的利益链？我们期待监管部门和运营商拿出更有效的应对办法，维护人民群众的正当权益。
（记者 吕之遥 胡杨 全琳珉）
<strong>小编也是一天接好几个骚扰电话
大家是不是也饱受骚扰电话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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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浙江在线、浙视频、浙江新闻客户端
责编：侯玮
见习编辑：江笛